“竟真样离婚了?”
“可真样离婚了!”
于现在人人都要做事的缘故,城里的消息一下也传递得很快了,若往常,娘之间多邻里来往,很难走出自己居住的巷子,长日里每每聚在一处做做针线,彼此说些闲话,听到的新鲜故事,要到下个月回娘家时再往外传递。而如今除了那些在自家店铺里帮忙的娘之外,其余娘都要为买活军做活,那么消息便传得很快了。
邻里之间的谈话也变得短平快了起来,只有赶在下午放值之后,天黑以前那短暂的光景,大家站在门外低低地议论一下今日的新鲜事,今日的事情,那自然北门巷子里的两对夫妻了。“可从来没听他吵过架,没见他红过脸!”
“可,在人前一向最体面的一家人,谁知背地里怎么样?”一连串啧啧的叹息声,“人样走了,倒留下了好体面的院子,水泥房刚修了到半年,好日子过,上马车往云县了。”
“当真呢?”
“可真的!我小子在城门口做事的,还上招呼了声,霍老大和他爹说,到底曾一家人,要送他云县,他一共四个人,下午上车走的。带的都嫁妆的箱笼,倒什么都没有多拿——买活军派人回来分的产,还让双方都签字。”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