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衍低头看着,一颗颗珠子,如受惊的兔子,窜跳到不同方向,散乱的,没一点规则。摊开老手,一枚黑色珠子安静地躺在手心。
“皇上所言,本僧听不明白。”
道衍握着念珠,深深地看着朱允炆说道。
朱允炆起身,从地上捡起一枚念珠,在指尖搓动了下,说道:“多年以来,师父都在劝说燕王什么,你清楚,朕也清楚。太祖命你侍奉燕王,只为化其戾气,却不成想,顺遂了你的私心。白帽送藩王的事,朕可是知道的。”
道衍瞳孔微微一凝,老脸阴晦。
“师父目光如炬,清楚太祖杀戮功臣的后果,也清楚塞王之中,唯有燕王酷似太祖,无论手段,亦或是能力,潜力。所以,你选择燕王,不断游说,起兵南下,对吧?”
朱允炆将珠子递给道衍,问道。
道衍摊开手,接住珠子,眼光灰暗下来,反问道:“皇上所言之人,是本僧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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